她,那一带的孩子也都喜欢同她一块玩。她不用背书,不用习武,无人约束,只到稍年长些时才需生火做饭。
她点点头,世子爷,确实可怜。
“枝枝也可怜我。”楚云砚睫毛轻颤,声音仿佛沉下的风儿般,低得几不可察。
上阵杀敌的少年郎君,即便落魄也仍旧保留着他的骨气傲然。他曾也意气焕发,他会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会摇尾乞怜吗?枝枝想,大概是不会。
枝枝见不得他这样,凝着他苍白的脸颊,道:“不是可怜你,是心疼。”
嫁给他之前,枝枝从未想过短短一日便会对他产生这般多的情绪。可他实在是叫人心疼,他心地善良、为人宽和,可一朝重病,长安城内不知多少人视他为洪水猛兽。他年幼时的付出也皆因这场重病而付之东流。
“枝枝…”他哑了嗓子,隔着一层薄被拥住枝枝,带着失神克制。
狭小的马车里,两人距离逼得极近,这与先前在喜房内的距离不同。狭小而昏暗的空间里,将他们的情绪放大,将他们的感观变得更清晰。
隔着薄被,枝枝鼻尖萦绕着楚云砚衣袍间好闻的浅淡茶香,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