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止对于这位空降的年轻上司依然保持着观望的态度,言语上恭敬之中还微带了几分戏谑的挑衅味道。
卡诺·西泽尔回头看他一眼,淡淡的收回目光:“武勋成就的只是生者的荣光,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挽回死者的生命。”
副官犀利的眼神一凛,继而缓下来。
“您真是个仁慈的人。”
如果是柯依达·阿奎利亚斯在一定会说“妇人之仁”吧,卡诺苦笑一下,明明已经默认了武勋和地位只能通过流血来获取这样一个不变的真理,却依然受到人道主义的束缚,这是否就是向菲利特这样的纯粹军人的悲哀?
用眼睛的余光瞟到部下微微变化的脸色,便依稀能够猜到他心中所想,对于低阶军官来说能够有一个好的上司恰恰便是生命的保障,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一个并不相熟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那样不可靠的感觉吧?
卡诺·西泽尔容忍了这种不信赖感觉的存在,但并不准备让它长久的持续下去,战场是个讲究实力的地方,敌人不会因为身上的血统有多么高贵就输给你,而卡诺·西泽尔对于自己的实力多少还是有着足够的信心的。
眼见一轮如血的红日渐次沉入地平线下,空蒙的暮色四合,凄迷的色彩浸透整个渐次起拔的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