狞的伤口,汩汩而出的鲜血浸透了黑色的军装和银蓝色的绶带,然后凝滞成殷红色的污秽图案。
一枚长箭贯穿了胸口,裂心得疼痛之间他似乎听到了死神款款而来的脚步声。
同样感觉到死亡临近的还有路昂·伯顿子爵。
在维迪亚·埃伦的搀扶下,他勉强爬上马背,用来包裹伤口的蓝色披风被染成艳丽的紫红色。
“维迪亚,我恐怕是不行了。”
“您不能死,大人。”至少现在不能死,维迪亚·埃伦艳丽的妃色瞳眸深不见底,“何况,我们未必会败。”
“维迪亚?”
“西防军已经咬住敌军的阵线,接下来出场的应该是第八旅团了”妃色的眸子投向遥远的空蒙天际,“卡诺·西泽尔上校出身北疆军,想必在禀报阁下的时候他就已经做了部署。”
“大人,请接令旗一用。”
“统领大人有令,第十旅团不得后退,原地列阵,紧随西防军脚步,协同作战!”
身着军装的音乐家清冽的嗓音未落,远方已经传来紧凑有序的马蹄声,四列骑兵从后方直挺挺的插入,马上的骑兵人手长刀一杆,上斩敌首,下砍马腿,疾如雷电,穿梭于混战的人群之中,仿佛锋利的匕首瞬间划破敌军骑兵阵形的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