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
“我才是帝都军的军长,我自己的失职我自己会弥补。”他木然地托住冰凉酒杯的底端,眼神却变得凛冽,甚至有了薄薄的怒意。
隐忍的怒意,虽不强烈,对于平日温文尔雅的卡诺来说,也足以称得上罕见。
柯依达别开他的视线,自顾自轻抿杯中的红酒,清洌的液体沿着喉咙淌到胃里,沁骨的凉意。
“我不想让你的手沾血。”
良久,她低头闷闷的道。
卡诺有微微的愕然,五味陈杂的表情,终于苦笑了一声:“有区别么?”
他不是体会不到她的苦心,或许不用亲手追捕曾经并肩作战的朋友与兄弟,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种仁慈。
然而终究也只是五十步和百步的区别而已。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他叹了口气近前,把手里的酒杯放在吧台上。
“那是监察厅的事情。”
“柯依达!”他恼怒地扳过她瘦削的肩膀。
或许他真正不满的是她的回避态度,从中午时候她的避而不见,到现在漫不经心避重就轻的回答。他知道她恼怒于他的疏漏,却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他,整件事情将他排除在决策之外。
“我的意思就是让你不要管!”柯依达因为他动作的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