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仿佛是觉出了其中的苦涩意味,柯依达抬起头来,看了看他,站起身来抱歉地低了低头:“对不起,我失言了。”
“如果怪我的话,就说出来。”年轻的皇帝低头看她,苍冰色的眼睛沐浴在如雪的阳光里,阴郁复杂。
柯依达只是笑了笑,抬头迎上他的眸子,“不必这样,哥哥,如果觉得愧疚的话,就当欠我的人情好了,如果以后发生了什么任性的事情再为我担待一次吧?”
皇帝有些不忍,抿了抿唇,微微点了点头,伸手把她揽到自己的怀里来。
“还有一件事情。”
“什么?”
“眼前这一仗,由我来打。”
海蓝色头发的男子犹豫了一下:“可以,但是只需运筹帷幄,不许上阵杀敌。”
柯依达从他的怀里挣出来,立定了,抬手一个郑重的军礼,有锐利的视线自苍色的瞳眸里一闪而过,那是她在战场之上惯有的神情,皇帝微微楞了一下,却是欣慰的抬了抬唇角,转身出了帐篷。
柯依达目送他的背影,过了很久方才转过身去,从袖管里取出刚才林格交给自己的的信笺,低头又默读了一遍,从抽屉里取出火柴,擦亮了凑近,白色的信笺在微红的火苗里卷起褐色的边缘,最后化成黑色的灰烬如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