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格的三军统帅抬起眼睑,仿佛精神一振,快步向着门外走去,却见辕门口一阵骚动,三四将兵匆匆抬进一具担架,见到主帅疾步而来,慌忙将担架放下,让出一条路来。
“苏尔曼?”
褐色头发的青年无力地躺在担架上,素面朝天,褐色头发被汗水濡湿,贴在额头,遮住了眼睛。身上的伤口不下十余处,狰狞的向外翻卷,殷红的血已经染头军装。
弗雷安只觉骇然,头顶阴霾的天空仿佛轰然塌下,近乎窒息。
“姐……姐夫……抱歉……我……”
“不必多说。”他打断她,转头吩咐部下:“还不快让医官过来!”
“不,不必了……”苏尔曼却出声打断他,朝着天空漫无目的伸出手来,被弗雷安抓在手里,“我……我恐怕已经……”
“不要胡说!”弗雷安低声呵斥,眼神却是一黯,“你身为一军统领,怎么说这样自暴自弃的话!”
“身体是我自己的,我自然知道。”这年轻人却是微笑,睁开眼睛望着薄雾冥冥的天空和绯色柔弱的阳光,“不用为我伤心,姐夫……我离江渡口斩杀亚格兰军兵,设计东平军哗变,截杀帝都军主力,就算死在这里,也没有什么遗憾的……”
“苏尔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