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处掠了过去。
萧飞雨气得想骂他,但出于对高处的恐惧,比起骂他,更早一步的反应居然是伸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两人才刚开始凌空往上她就闭上了眼不敢再睁开,风从耳畔呼啸而过,像一头追在他们后头的怪兽,令她下意识将西门吹雪的脖子抱得更紧。
“我不会松手的。”他在风声中向她保证。
“……”她也不会松手的!
“睁眼看。”他又道。
萧飞雨还是不敢,她从前上峨眉的时候好歹是顺着石阶一级一级地往上,现在来了天山,一下子就玩得这么大,她真的没办法说服自己睁开眼!
“信我。”他贴着她耳朵说,“不可怕的。”
在这样被冷风和冰雪包围的时候,他说话时喷出的那一点温热气息好似被放大了许多,让萧飞雨没来由地放松了一些。
她知道这个人是想帮自己克服恐高的毛病,也知道自己这毛病的确是行走江湖的一大障碍。
但一个人怕高怕了十几年,到了这种时候,就算知道自己死不了,也难免踯躅犹豫。
耳边的风声还是没有停,并有愈演愈烈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