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琼堇拿着杯盏哑然失笑,“大任?本王是个苟且偷安之人,父皇委以重任是无错,可应寻一个德才兼备,有宏心壮志之人。”
“你以为本王不知为何你今日来规劝我?是因为那其他几位皇子过度荒诞,怙恶不悛,父皇这才让你劝本王的,其实父皇向来不重视本王。”姬琼堇生死从未惧怕,只是他根本不屑于皇位,皇室薄凉,他也曾恨过自己是皇室之人,他并非没有能力,而是一直都掩藏锋芒,他不想成为父皇这般薄情寡义的帝王。
他是个好君王,却不是好父亲,人生在世,有舍必有得,他可以同时敬重父皇,但也不代表他能够原谅他。
“王爷大可不必如此想,你是他的皇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如果人失去一根手指,那也是十指连心之痛。”独孤怀瑜心知劝说不动姬琼堇,于是就与他打起了亲情牌,不管如何陛下是他的父皇,父子关系血浓于水,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姬琼堇朱色的唇瓣微微轻启,“太师真是个妙语连珠的好说客,陛下派您来真是选对人了,不过这些唾沫星子还是不必浪费在本王身上。”
可是所有的招数对他来说都没用。
独孤怀瑜依旧面色淡然,他站起身加重了语气,“王爷此等安然度日的性子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