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还是收到了澹台成德的眼刀,吓得他不敢看那张凶神恶煞的脸,赶紧给伤口清理缝合,上药包扎。
“好了。”半晌后郎中拍拍手道,“将这姑娘抱进里屋躺着吧。”
听她平安,他长出一口气,这时才发现自己浑身疼,特别是胸口像要裂开一般,扯着四肢百骸,差点剑都握不住。
好心郎中惊呼道:“你这伤口可不比那姑娘轻呀。”说着就将他按住,又是一番忙活,直到处理完伤口后才抱怨道:“你们幸亏遇见我,不然呀就等着狼把你们叼走吧。”
他身上几乎快被纱布盖满了,谢了郎中给了钱再没精神应付其他事,裸着上身靠在床边。虽闭目养神,但手却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郎中瞧他俩这样也只好暂时克制住自己对他们身份的好奇,默默地退了出去。
山坳里的夜寂静得落片叶子都能听到,澹台成德虽然闭着眼睛可一点都没放松,直到天边泛白时才实在抵挡不住困意,沉沉睡去。反倒是谢罗依被清晨的鸟叫声惊醒,陌生的环境让她顿时起了防备心,勉强支起身子扯到左臂的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