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拉起了皮绳,对准了谢阆的……膝盖。
打人不打下三路,那还有什么意思。
话想到这,我却走了岔——膝盖算是下三路么?
不管。
我甩了甩头,先打。
可就在我这手上枣核将出欲出、谢阆下三路难逃一劫的时候,原本寂静的春江月夜忽然躁动起来。
噼里啪啦的杂响和喧闹的人声远远地窜进我的耳朵,谢阆的埙声停了,我也下意识地转向声音的来源。
眼睛刚瞄到远处天际明明灭灭的火光,手上的弹弓却没注意失了控,枣核飞射而出。
哗啦一声。
谢阆的埙碎了。
城中着火了。
*
陶埙碎掉的同时,谢阆错愕。
我也错愕。
我眼见着谢阆从院墙上飞身而下。
我瑟缩一瞬,就怕他是下来要找我麻烦。
虽然我方才的确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可我是当真没料到我能打中啊。
平日里玩投壶的时候胜率低得吓人,怎么一到这种时候就有如飞将军再世?
——他娘的,谢阆克我。
我撑着竹椅往后挪了半寸,实在是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