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回头便撞上应院首手上抱着一个小箱子走到家门口。
顿时一片寂静。
应院首扫了一眼王羡那些还敞着口的箱子,原本就铁青的脸泛了黑。
我老子的脸常年泛黑,说实在我有点摸不清是我给他气黑的,还是他原本就肾水不足。
“院首大人。”王羡老老实实地作了个揖——自从上回被应院首打过之后,他就老实了许多。
“我爹让我来给小吉送药。”他温言开口。
装的还挺像个人。
应院首梗着脖子,颇为生硬地开口:“我应家的人,无须首辅大人惦记。”
我朝他看去,见他今日脸色着实太过焦黑,手上抱着那箱子的手都使劲得冒了青筋。
《黄帝内经》有云:脉凝泣而色变——看来院首大人当真是肾不大行。
我皱了皱眉,生怕真给我老子的肾气虚了,便朝王羡使眼色:“王羡,你将这些东西拿回去吧,叔的心意我领了,但我的伤真没那么重。”
王羡这人,虽然是半个混子,但是眼力见还是有的,见着应院首今日比起往常更加阴沉的神色,深觉自己还是莫要趟这浑水为好。也不忸怩,当即便招呼侍从,将那地上的箱子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