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支给即鹿半个月的月钱,以补回她今日所受的惊吓。
不过也不愧是从小跟着我长大的丫鬟,总算是见过些世面。
只听即鹿梗着脖子道:“我是小姐的贴身丫鬟,我说的话自然就是小姐的意思,小姐说的话,我向来会都一字不改地传达……”
接着,压根没注意到谢阆的应院首许是听我久无回应,嗓门陡然高了几声,带着慌乱叫我,生怕我出了事。
“……小吉?小吉?”
“哎?”我连忙回应,却因此没听见即鹿后边说的话。
再转过头去时,谢阆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屏风后的那抹皎白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就像明月藏进了浓云——我意外地有些怅然。
或许我就是个俗人,贪心又愚蠢。
脑子里曾试图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却时常堕落于佳期付酣眠,行乐醉人间。
我从床帷后面露出一只眼睛,忍不住偷偷看向窗外。
隔着丈余的距离,我瞥见了谢阆的脸。可就在他转过头、将与我对视的前一刻,我捏着帷幔的指尖便一颤,迅速将自己遮住了。
我背过身,藏在床幔后。
缩头乌龟,我暗暗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