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就乖顺地被抱上了靖远侯府的马车。
将我稳稳放进马车里之后,谢阆也进来,从紧里边拽出了一条毯子,我看见他的侧脸比画上的阎王还冷峻,有些不知所措。
他拿着毯子,长臂环过我,要把我整个裹起来。我终于缓过了神,连忙伸手:“侯爷,我自己来。”
谢阆没理我,继续手上的动作。他将我从头到脚像是裹婴孩似的包了起来。我离他很近,又闻到他身上凉丝丝的草木熏香。
我心口轻轻地一撞。
像是在掩饰似的,我老生常谈:“侯爷我的轮椅还在外面……”
“不过是个轮椅,应府难道穷到没有第二副了?”谢阆冷硬地开口。马车上的毯子显然不够长,裹住了我的脑袋就裹不住我的腿,他翻来覆去拽了许多下都不能把我完整地包裹进去,动作有些不耐。
我接过他手里的毯子,想自己试着包裹,嘴上道:“不是应府没有第二副轮椅,只是那是我师兄给我弄来的,回头腿好了我得还他……”
话才说到一半,掌心的毯子又被用力拽走。我一懵,无知无觉地抬头看他。
马车的空间狭小,他身形高大、离我又近,我这样乍地一抬头,正对上他的脸。
他高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