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飘。到住院部的拐角,一只手突然伸出,拽过她,将她按在墙角。
阎墨刚要开口,那只手便从阎墨的手腕,滑到她的嘴边。
“你,没事?”
阎墨抬眼看纪殊,他比以前更加瘦削,手臂上青肿一片,挂着留置针。但他的眼睛,还如往常那般,闪着张扬的光。
“没事。”阎墨扳开他的手。
“你这几天,好像都躲着我。”纪殊说:“问诊的医生,变成了血管内科的王主任。”
纪殊一边说,一边偏头,窥伺着阎墨。
阎墨拉过他的手腕,替他把了一脉。脉象虚弱,心跳较之前跳的更慢。
“又严重了。”她说。
纪殊甩开手臂,手插在口袋:“我知道。”顿了一顿,他又挑眉:“纪迦他,怎样了。”
“出院了。”纪殊显然不知道,纪迦术后没多久,就出了院。纪殊仰头,笑了两声:“哦,这样。”
“那我先走。”
“阎医生。”
阎墨停下脚步,回头去看纪殊。他头顶的那串数字,若隐若现地跳动着。她心里,突然一阵悲恸。如果她没有透过纪迦了解到纪殊的过去,她可能现在,会心狠一点。
对人类怜悯,从来都是身为鬼神的大忌。
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