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在世间上存活几百年,第一次插手人类的生死。
只因为。
阎墨被季泽环得更紧,他的下颌有些扎人的细碎胡须,擦着她光洁的脖颈。
“小时候,我很恨那个鬼神,恨他为什么不直接一了百了送我母亲离开,而是留她在这里,受到这样的羞辱”
季泽说:“但后来,在我当上医生,我明白了”他说:“在这个世界上,活着,是最幸福的事。”
他的嗓间一哽,眼眶有些潮湿。
阎墨覆上他的胳膊,倚着他。
她当初之所以那么冲动,只是因为,她看到那辆车上不仅有季泽的母亲,副驾驶,还坐着一个男孩。
一个她通过红线,看到他未来的男孩。
但他还不知道,自己为了救他们,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谢谢。”
阎墨未回,放了两瓣桑黄,舀了半碗水放入药罐中。火势突然旺了,青色的火苗腾地窜出,舔到了阎墨的指尖。
阎墨条件发射的缩回指尖,呼呼地冲着指尖吹气。那里,已然是红肿一片。
季泽立刻开了冷水,握着阎墨的手指对着自来水冲着。他再看向阎墨,见她还是眯着眼,牙缝里冒着丝丝的声音。
他没有片刻的犹豫,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