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未忍住,泻了出来。
雾气渐渐散开,空调的冷气又从门缝中钻进。阎墨却很热,从内到外的热。
她清醒了些,驻水的眸子窥察着季泽。他还在动作,幅度轻了些。
“墨墨。”
他的声音,从来都是这么的蛊人。宛如奈何桥上孟婆奶奶的呼声,勾人心魄。
“看我。”
阎墨睁着眼,凝视着他。
他手臂轻抬,骨节分明的十指扣上她的手,轻按在玻璃砂窗上。
他抬手的一刹,阎墨偏过头,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他手臂内侧的一处胎记。
然后,她体内的温度一点点地降了下来,最后,整个血液凝结成冰,连带着心脏,都像寒冬的枯枝,没了生命和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