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门去了住院部,纪殊的病房。
他不再注射药物,斜倚在病床上,拿着遥控器百无聊赖地切换电视频道。
今天, 纪殊乖乖地穿上了病服,病房里空调未开,他胸前的几颗纽扣也未扣。大片古铜色的肌肉隐隐绰绰地现着,顺滑的肌理线条根根分明。
见阎墨来了,他两指上扬:“呵,阎医生早。”
“下午手术。”阎墨签了单子,将病号卡挂在床头。
“我知道。”他看向电视,说得云淡风轻。
阎墨看着他,欲言又止。她看不到纪殊的未来,他头顶的那串死亡倒计时又是若隐若现。这场手术,她也准备了很久,也冒了很大的风险,她希望,真挚地希望,纪殊能活下来。
为了他自己,也为了···
她没再想下去,点点头离开。才踏出两步,手腕就被纪殊紧握住。阎墨低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纪殊五指青黑的指甲盖。
他病了,手上的力道很弱,尽管他试图握紧,但阎墨仍能轻而易举地挣开。
但她没有这么做,她在等纪殊开口。
“阎医生”他说:“如果手术失败了,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纪殊的性格从来都很张扬。但现在他的声音却很轻,他在求阎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