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泪黏在她的手指。
末了,剧场里的人陆续地走出剧院,季泽递给阎墨一张纸:“怎么?”
明明是喜剧,她却哭了。
“人间美好的事物,真的很多。”阎墨吸了吸鼻子:“其实做人,嗯”她挽着季泽的胳膊:“也挺好。”
季泽没回答她,直视着前方,漫无目的地和她走着。
“我活了太久。”
路牙边的人慌张地看着来往的车辆,等待着最佳时机穿过马路,只有她,不紧不慢地和季泽走着,压着那条白色的斑马线。
她说:“快忘了,活着是怎样一种感觉。”顿了一顿,阎墨说:“直到最近,我才深切地体会着。”
“连呼吸,都弥足珍贵。”
到了票后印着的那家酒店,她抬头看了一眼:“所以,季医生,你要好好活下去哦,至少,这辈子。”
季泽沉默许久,递了门票,递了身份证,接过房卡,上楼。在空荡的楼道,他终于开口:“你也要。”
“?”阎墨拽着包链看他。
“好好活下去。”
她嗤笑一声:“最近的事,还让我明白一个道理。”她点了点季泽的鼻尖:“做人,要及时行乐。”
刚说完,“吧唧”一声。她将链条包摔在地上,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