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个小时。”
“不算太长。”他说:“应该能准时下班。”
“怎么?”阎墨咯咯笑了声。
“赶回来喂你。”他推了推一直偷吃的阎墨:“小心油。”
阎墨啧了一声,坐到了厨房外。
明天,如果,她还有明天。
*
隔日,季泽难得起迟。他只觉得头晕沉沉,伸了手去摸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竟然已经快9点了。
手机上,几十个未接来电。他瞥了一眼身旁,阎墨已经离开了。他匆匆地扫了周围一眼,蓦地察觉到了什么。
甚至没有回一个电话给曹院,他下床,打开衣柜,打开鞋架,翻了床头。
所有,阎墨搬来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整个家寂静的可怕,人去楼空般荒芜。
甚至,客厅里摆着的那盒纪殊的骨灰。
他手里拿着的手机蓦地响起,电话那头,传来曹院急躁的声音,她问:“季医生,阎医生早上辞职了怎么回事?”
他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千斤的重石。季泽从没有这么的慌乱过,也从没有对一个人的离别感到如此的恐慌。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更甚至,只能张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于是他挂了电话,从床头的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