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问她。
宋倾城嗯了一声,用纸巾擦拭冬枣上的水渍:“过些日子我可能没法来看您,趁今天跟您报备一下。”
她低头说着话,又抽空把发丝勾到耳后,一颗颗仔细擦着冬枣,眼睫毛轻轻翕动,皮肤莹白,鼻梁秀挺,朱唇榴齿。
老人家注视着她,忽然说:“上回你来医院,走的时候,怎么回去的?”
“……”
上回,就是郁庭川来接她的那回。
宋倾城用纸巾裹着冬枣没擦,外婆又道:“那天,护工在窗边看到,你上了个男人的车,那车瞧着很好,车里的男人,她说不是你叔叔。”
那护工嘴碎八卦,也因为如此,老人才辞退了对方。
外婆已经兀自往下说:“我跟你外公一辈子教书育人,算不上桃李满天下,也对得起这份职业,但是你外公,直到过世还在耿耿于怀,说他唯一没教好的就是自己的女儿,当初不该纵着她去学跳舞学唱歌,你外公那么老实的一个人,却因为这个女儿,后半生都活在旁人的指指点点里。”
宋倾城听了,没有作声。
“那时候学校整顿,你外公从教导主任被调去管后勤,也没见他跟谁红过脸,后来你妈在陆家过得不好,他上门给你妈讨说法,在去的路上他就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