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僵住了:“什么?”
“齐光喻自杀了。”沈沉又说了一遍。
齐光彩的脸上露出了悲戚:“没想他,他竟然一语成谶了。”
沈沉皱起了眉头:“什么一语成谶?”
“记得我最后一次去看他的时候他说,或许某一天他也会像他父亲那样,会走他父亲的老路。我知道,这些年他长期被那病折磨,就算不死,到最后他也只能像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全身都会失去知觉。”
汪璐又问道:“他的渐冻症是哪里诊断的?”
齐光彩回答道:“京城的一家大医院,当初还是我陪着他一起去的。不过我的心里就觉得奇怪了,他父亲当初被误诊渐冻症,他怎么就真患上这病了?”
“什么时候确诊的呢?”汪璐紧追着这个问题。
齐光彩想了想:“差不多五年了吧,最初他就是觉得那腿不好使,就去省医去看,省医给出的结果是渐冻症,当时不只是他,就连我也大吃一惊,于是在我的动员下我陪着他去了京城的那家医院,结果还是一样。回来之后他就一蹶不振,没多久就赖在了床上,我去看他的时候就说他,趁着能动还是多动动,或许那样可以减缓病情的发作,可是他不听,他那架势就像是一心想要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