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在问自己,现在的自己还是那个从前的自己吗?他觉得是的,他始终都没有改变自己对艺术的执着,他一直都在坚持着自己的理想与信念。
可是他又觉得自己不再是从前的自己,至少在从前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自己会去杀人,而且杀的还是自己的师兄弟。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果说谢常青功利,那么自己呢?自己是不是太理想化了,或者可以说自己也太自私了。
他其实也知道,现在的工作室已经乱得一塌糊涂,如果不是有陶敏在替自己看着,那么他真不知道这个工作室还能不能继续。现在陶敏进去了,工作室的事情又得落到他自己的头上,他才发现原来他根本一点都不知道工作室应该是怎样的一个运作。
工作室那么一帮子人总得要吃饭,要生活的,如果挣不到钱,这些人又该怎么办?
现在他似乎有些理解谢常青为什么要那么做了,钱确实很重要,至少比自己想的要重要得多,之前自己不在乎钱,那是因为谢常青能够挣钱,而自己却做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觉得谢常青是在盘剥自己,现在看来,谢常青那么做也有他的道理。
“我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柳白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