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部位竟然也贴着厚厚纱布。
医生进来给我输液,我丝毫没有感觉,任由他在我的胳膊上找针眼。
一手微弱微弱的半抬起,指着庄年华的眼睛。
“他这是怎么了?”
“右眼上方基本毁容,已经做过处理,手术之后顺便又做了微整,只不过眼皮上估计会留明显伤痕。”
毁容。
我只觉得心疼,再也无法多说出半个字。
那可是庄年华啊,人世间一切形容绝色的词语安在他的身上都不为过,可是现在,他的脸毁容了,因为我。
医生好像看过了我的想法,叹一口气,语气尽是宽慰。
“看开点吧,他那么危险的情境下竟然也捡回了命来,换做别人别说毁容,残疾,抢救无效的比比皆是。我们这儿不是没有送来过掉下北塔山涯的,可都是些什么结果?这位真是命最硬的,如果他能熬过今晚的话。”
我含着眼泪点点头。
庄年华住的病房自然也是级别最高的,他的床宽大绵软,丝毫不逊色酒店总统套房。
我推着自己的点滴架子,小小心心的爬上了他的床,轻轻躺在他的旁边。
没有吊针的那只手在他的身上虚无的轻轻拍着,像是一个正在哄孩子睡觉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