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或高或低,热热闹闹的一簇,却在后面添了一条弯曲的没有一片叶子的细枝条。
别的还罢了,可是书房窗台上的那盆花,邢夫人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就移不开眼,再一看又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她也知道今天是娘家兄弟的好日子,不能落泪,连忙抽空避着人悄悄抹了去。
邢夫人尚且如此,更别说贾母了。
贾母仔细地看了看屋子里供奉的几盆花,道:“花和陶器都容易得,可是这插花的人却不容易。邢丫头擅画吧?”
虽然是疑问的句式,却是肯定的口气。
这样的插花,也只有自幼寄居寺庙,受佛法渲染,才能小小年纪就将这禅意挥洒得如此自然。
邢妻不懂这些,却听得出贾母赏识女儿,连忙道:“老太太好眼力,我们丫头的确学过。当年在南面的时候,丫头跟着那蟠香寺的妙玉师父学了几年,可我们家终究买不起纸笔,也不知道她学得怎样。倒是今年过年的时候,林姑娘送了她好些画笔颜料,她画了许多。我也不知道好歹,老太太帮忙赏鉴赏鉴?”
贾母说好。
邢妻就连忙推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