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瞪了她一眼,又命嬷嬷把‘证据’呈上来,只见两位侍女端来的托盘上头摆着一条洞房夜裴仲卿用口脂作假的元帕,边上还放着一个绣着梁字的青竹叶荷包,忽地看见这两样物件,美人儿吓得脸都白了。“新婚夜不肯同大郎圆房,拿口脂来唬弄我,梳妆台抽屉里还藏着旧情人送的荷包,大郎被猪油蒙了心爱重你这贱妇,我眼里可容不得脏东西!”
“不,不~不是这样,婆母,婆母您听媳妇解释~”惊惧不已地看着侍女拿上来的证物,李雁容简直着急坏了,忙急切地同婆母解释。“媳妇,媳妇确实同表哥有过口头婚约,可是,可是媳妇同表哥一直是发乎情,止乎礼,那荷包上虽是梁家之物,可是上头已经用剪子碎了另一……”
“够了!我不想听你这贱妇废话,即便是缴烂了的信物,你新婚夜不圆房便是大罪过!做裴家后宅的女人最重要的便是替家主诞育子嗣,你瞧瞧从前你公爹,咱们代代裴家家主,哪一个不是嫡妻,平妻,妾室通房轮着日子伺候的,便是你公爹单论姨奶奶便有十个,偏你这贱妇不要脸,婚前迷惑了咱们家大郎,不许纳妾不许睡通房,好容易把你这朝秦暮楚的淫妇娶进门,新婚夜竟不肯圆房!你这骚逼里头镶了金不成?!”这叁五年来,安夫人不止一次往裴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