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外,阖府上下个个愁云惨雾,柳母薛氏更是险些厥了过去。
“泗水江长,知县命短”的传言薛氏也略知一二,从前她只是有些唏嘘,却从未料想到有这么一天,自己的儿子竟然会被下放去泗水县做那劳什子知县。薛氏拉着柳昀的手,急道:“昀儿呐,你可不能去啊。”
柳昀抿了抿唇,面上飞快地划过一抹犹豫,开口时却只安抚道:“传言只是以讹传讹,不可当真。您且放心,儿子不会有事的。”
“不是昀儿,咱们离京的时候不都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不行,你收拾一下赶回长安,进宫去给陛下说清楚,这都是有人故意要害我儿啊。”薛氏说着,眼泪便止不住了。
柳昀无奈地叹息一声,“陛下旨意,不必回京,让儿子直接赴任而去。”他顿了顿,到底不忍薛氏太过担心,便道,“母亲请放宽心,陛下尚且顾念儿子从前的功绩,派了两个御前的侍卫随儿子前去泗水赴任。儿子向您保证,最多不过一年半载,儿子定安然无虞地回来。”
闻言,薛氏将信将疑,“你别是故意安慰为娘?”
柳昀笑了笑,“儿子从小到大何曾欺瞒过母亲什么?”
“昀儿,不如我们一家子跟你一道去泗水县罢。”薛氏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