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阴翳,不偏不倚地正好把他的整张脸遮住了七八分。
那人在巷子口停下了脚步,煞是小心地抬头四下张望了一回,又伸手按了按帽檐,才重新埋下头,脚步匆匆地穿街而过,然后顺着福来客栈边上的巷子一路摸到客栈的后门口。
取下草编帽,男子黝黑的面庞露了出来,脸上有些微的不安与慌乱。他看了眼紧闭的客栈后门,浑浊的眼睛里浮现出焦虑来,好半晌才平复下来。男子在门口来回地踱了两圈,瞧见不远处的一棵李树,就走过去在树后头坐下。
不知过了多久,开门的沉闷“吱嘎”声突兀地响起,惊得正背靠李树闭目小憩的男人倏地睁开了双眼。男人扒着树干朝外望了眼,瞅见客栈负责采买的人出来,又立即环顾了下四周。在确认没有奇奇怪怪的人经过以后,他才出声喊道:“二全哥你等一下。”
“赵六?”二全听见声音回头,看到从李树后探出个脑袋来的男人,有些意外地道,“你小子今天在这儿干什么呢?”
见二全站在原地没动,赵六握了握拿在手里的草编帽,微微犹豫了下,才走了过去,压低了些声音道:“我是特地来还钱的,昨儿个结了工钱。”边说着,边打怀里掏出一个破旧干瘪的钱袋塞到二全的手里。
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