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大帐出来,与青年并肩同行的赵暮染突然喊了句
宋钊侧头看他,夜风将吹起他的袖袍。
“你怎么能跟着我父王一起胡闹。”少女见他神色平静,为他这种满不在乎有些气馁。
嫡长子入赘,他就不怕父母生气?
她本也没有这个意思,以她的身份地位,她即便是下嫁,杨家定然也不敢太过拘束她。她是郡主,可以有自己的府邸,其实一样是单独过日子。
在她看来,入赘实无必要。
宋钊将她眉心间的不满看在眼里,心头有种奇怪感觉,像被风吹得鼓鼓得袖袍。他望着她,月色下的少女眉目俏美,松松挽着的发随风轻扬,还是用着他的那方帕子。
他手动了动,忍住想去摸她一头青丝的冲动,负在身后:“是我先应下你的。”
赵暮染脚步一顿,想到她救人后脑子发热说出那句——郎君可愿以身相许,她澄清的杏眸就有了错愕。那其实只能算一句戏言吧,即便是想要成亲,她当时想的也是嫁他。
他竟是当了真。
赵暮染心头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品了品,有点像晚间餐桌上尝的那道甜酱瓜丝,笑意就在唇边一点点蔓延。
“那我等着嫁妆。”她笑着去握住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