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和他关系太过亲近,他若真要出事,这些人哪个能逃得了。
别的故交都在都城,他哪能把女儿再送回那虎狼之地去。再说了,他都到庆州十年了,谁知那些所谓的故交如今是真心或假意,依附着皇权的故交可能还不如姓杨那臭小子靠谱。
说到底,他们家被皇帝这样一逼,就一只脚踏在悬崖外了。
安王妃见他神色沉沉,只能是劝慰道:“杨家郎君看着还算良善,起码对染染算有心的。”
她是女人,一个男人的真情假意,她懂得分别。
提到宋钊,安王冷哼:“那小子是有可取之处,如若不是看在他是京兆杨姓的份上,本王早一刀砍了他。”
这句京兆杨姓让安王妃想起昨夜没来得及说的话,她嗔恼地掐了把安王的腰,说:“如今去京兆的人还回不来,也不确定他是京兆杨家哪一支。长公主殿下与杨侯爷的事也过去十余年了,京兆杨家嫡支后来又几乎都折在了战场上,估计那杨家郎君即便是与杨侯爷同一宗,也是旁支。”
“不过他那双凤眼,倒是挺像你们皇家人。”皇家人都长着双凤眼,只是到了他们这,女儿倒是遗传了她的杏眼。
“这也算是缘份吧,我挺相信缘份的。”安王妃说着笑了笑,杏眸里就升起惋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