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舜当即就沉了脸,方才所显的那丝亲近荡然无存。他沉声:“文颐,不得当着郡马的面胡说。这婚事是朕亲赐的,郡马又是都城中才貌最佳的,你有何不满意?”
这个侄女,竟是比他想像的大胆,才见面,居然就敢当他面抗旨。
赵暮染皱着眉,“我没见到旨意,是他骗我回的都城,皇伯父该先治他罪。”
赵舜闻言就去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宋钊,想起圣旨在驿站走水烧毁的事,说:“你没见到旨意,是传旨之人差事有失。但郡马前去亲迎你回都城,就已是代表着朕的意思,哪来哄骗一说。文颐,赐婚旨意早已宣告天下,你不得任性,而且日子朕都已让礼部选好。就在近期,你只待嫁便是。”
赵暮染听着立马一副憋屈的样子,赵舜瞧得分明,见她前那点不痛快就散去了。
宋钊此时凤眸微垂,掩去眼底的情绪,心中已失笑。她倒是极懂打一巴掌给个枣的道理,形容或许不太对,却就是这那么个意思。她将舜帝的情绪揣摩非常到位,一句话,一个神情,就让舜帝对她先前太过强势的戒备心放低。
赵舜那头心情舒爽一些,神色便缓和下来:“好了,你舟车劳顿,就先回府歇息。明日你再进宫来,去给你祖母请安,朕为你设宴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