钊道:“我说,虽然你要娶我,但现在战事吃紧,我嫁妆也要卖的。你要是嫌弃,怕我给你丢面子,你现在就说出来,省得到时后悔了。”
她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舜帝都要听懵了。
史吏仍埋头,字写得唰唰作响。
宋钊也被她突然闹的一出说愣了,后又强忍着笑意才没当场露了异样。他低垂着眉眼道:“殿下这般说,实在叫我汗颜,殿下心忧百姓与将士,乃我国之福。”
舜帝知道自己这就被侄女挖个大坑,明白这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气得嘴角都在抖。
“文颐尽胡说。”舜帝忍了再忍,才将当场想拔剑的冲动压下去,“如何能让你们安王府卖东西,你还要卖嫁妆!传出去,这天下人不得笑话我们皇家!”
赵暮染眨了眨眼,懵懂地道:“不能卖?但庆州安王府已经卖得都要只剩下木头架子了。”
宋钊听着她一本正经说瞎话,真是快要忍不住,忙端了茶用宽袖遮住要往上扬的嘴角。
“要是不能卖!”少女突然眼晴一亮,“对了,那我就跟大臣借一些吧,每人借一点,我给打欠条!”
“文颐!”舜帝真是要被她气疯了。
她这是来要债的!
赵暮染被他大声地喊,一扁嘴,哭丧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