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赵暮染闻言更是一头雾水, 宋钊什么时候又跑出个兄长来。
那青袍郎君就看向月洞门,身姿似竹的青年, 十年如一日装扮的老僧人。他脸上笑意渐深,朝老僧人一礼:“恒清长老。”复又向青年道, “钊弟。”
恒清听到他嘴里的称呼,微不可见皱眉,道了声佛号。
宋钊却是目光微沉:“兄长, 你这是不认师父了?”
“当年不辞而别, 如今我厚着脸皮再到这处来, 却是没有脸面再敢以恒清长老的徒弟自称。”
听到,赵暮染有些弄明白了,宋钊与这青袍郎君是师兄。但两人间的相称还不止是兄师弟的意思。
恒清目光极清,看向青袍郎君道:“如愿。”
宋钊一怔, 青袍郎君面上笑意不变,恒清说罢已转身回到院子里去。
赵暮染侧头看了看,发现老和尚重新坐到石桌边,慢慢收棋子。
这是一出师徒决裂吗?
“兄长何必这般,师父从未怪责过你。”宋钊见闹得不欢,沉着脸轻声道。
青袍郎君又是一笑,阳光下的双眸无比明净。
赵暮染看着郎君的笑颜,猛地想起一人。
——宋二郎。他笑起来,一双眼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