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那边如何会允许他的侄子再对他威胁,这个家,这个国家,真正的动荡才开始。
芸姑不能说话,只能静静给太皇太后抹泪,无从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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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八月十五了啊。”
庆州边陲,安王坐在一个土包上,手里提着壶酒,看在烈日下整军的将士们。
他脚边还有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
那男人已是接近半百的样子,目光极有神,两鬓微白。
只是他被绑着,又是按跪在地上,即便一双眼锐利如虎狼,也是一只被拔了牙磨平爪子的落魄凶兽。
“都怪你老不休,今天本王要赶不回去和王妃团圆了。”安王郁闷的往嘴里又灌了一口酒,看向男人的目光都想将他活剥了。
那被活捉的人自然是夏国此次领军的刘坤,夏国出了名的狡猾名将。
安王按着计划,夺了夏国边陲一座要城,本要再深入的,却先到女婿的来信。说是都城要乱,他只能是让闵槐领了一万人守城,他则改变计划,只接从后头包抄到渭洲,将撤离不及时的刘坤来了个瓮中捉鳖。
副将们听着安王的话都在想,他们殿下又在耍无赖,无辜牵连了。
他们就算按原计划,也是赶不回去好吗。
刘坤被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