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竹身上脏了, 只得回府换衣裳,红渠到现在还在咋舌中,一边替顾青竹拿换洗衣裳, 一边忍不住对顾青竹问:“小姐, 先前那个疯女人那么脏,您怎么一点不介意呀?”
红渠的话是委婉了说的,那种情况下, 谁都会退让三尺, 包括她这个小丫鬟, 一时都难以接受。
顾青竹将外衫除去, 随口答:“脏又不传染,怕什么。”从前在军里的时候, 更脏的环境她都待过,看着那些为国为家而受伤的将士, 只要能救性命, 哪里还管脏与不脏呢。
“话虽这么说, 可……”红渠支支吾吾的, 忽然就给顾青竹跪下了,顾青竹看了她, 不明所以, 红渠就道:“小姐,红渠知道错了,先前那些脏活儿应该是奴婢来做的,奴婢非但没做, 还躲得远远的,奴婢实在太不应该了。”
顾青竹觉得自己身上还有点味道,便没有扶红渠,抬手让她起来:“不必如此,人之常情罢了。”
说完之后,便入了洗房,仔细清洗一番,换了身衣裳,回到仁恩堂。
仁恩堂里已经没有早上那么忙了,伙计从柜台后面出来,问她们:“怎的去了这么久,我忙完了之后,特意跑了一趟赵员外家,却没遇见你们。”
这伙计叫昀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