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竹昨天在人群里接受大家道谢时,看见了宋新成的马车,他并未露面,却关心事情是否进展顺利,所以在马车里偷偷盯着。
宋新成没想到顾青竹竟看见自己了,越发难为情,手足无措起来:
“不不不,不是。我,我就是怕伯爷为难你,还有你那继母,绝非好相与之辈,我没有别的意思。至于那两块匾额,不是特意给你做的,是直接在匾额店里买的……呃,不是,是给你做……”
顾青竹见他这紧张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伸手掩唇,眼睛却弯成了月牙儿,宋新成简直看呆了。
红渠在旁边扑哧一声笑:“呆子。”
宋新成听见红渠说话,才慌忙收回目光,局促低下头,顾青竹对红渠瞪了一眼,比了个‘出去’的眼神,红渠嘟着嘴,不情不愿的走出铺子。
红渠不在旁边盯着,宋新成的感觉倒是稍微轻松一点点,拿起茶壶给顾青竹添茶,顾青竹看着他,心中稍事犹豫,但还是决定说出来:
“宋公子,你为何对我这般好?你知道的,我是个丧母之女,虽出身伯府,但在家中并无地位,身后无所依傍,我连同舅家来跟父亲与继母讨要母亲嫁妆,凶悍至极,又抛头露面,在外开设医馆,不守妇道,不知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