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未知数。
可对于俞承嗣来说,命运在这一刻悄然发生了变化。只因发生疫病的地方,根本就不单单只有他们县,隔壁县作为源头,出事时间更早,出事的人也更多,甚至早在一月前就出现了死亡的病例。
疫病来势汹汹,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感受到众生平等。不单是寻常百姓,城里的富户、官家也同样遭了大罪,可即便如此,权势在其中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早在疫病之初,就有好些大夫被富贵人家请了去,当然药材也被那些人尽数包圆了。
俞承嗣是在两三日前,发觉自己不对劲儿的,之前他只一个劲儿的苦读,虽然一日三餐没有落下,也有按时早睡早起,可疫病不是寻常的病症,偏县学里的学生多半都是体弱之人,最初仅有一两人咳嗽,之后却是一病一大片。
这个时候,离开也无济于事了,更别提县城里其实反而是最晚遭灾的。俞承嗣没有回家,无论是父母那个家,还是自己的小家,他都不曾回去,都这样了,还不如咬牙熬着,单看老天爷收不收他。
而就在他病得晕晕乎乎,连课堂都没法去时,俞母来了。
俞母是听人说,县学里有学生病倒了,虽然不知晓究竟是谁,可她担心儿子,生怕儿子出了事儿。因此,哪怕知晓县城里疫病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