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把父亲推出马路,后来他不敢回家,就和我失散了。”周轶此时缓缓转过头,看向另外一个方向,“他提起那件事情的时候,还像个孩子。”
“他好像,很害怕我责怪他。”
“后来我跟他说,对不起,这件事,不应该由他来承担,他只是替我做了一件我一直想做,却又不敢去做的事情。”
南慕看着眼神有些近乎凝滞状态的周轶,脑子里,忽然闪过一句话。
疯狂就像地心引力,有时候,只需要轻轻一推。
理智、克制如周轶,也只需要轻轻一推,就走向了对立面。
“你知道,周宇的病情虽然恶化得很快,但是还不至于那么快。”周轶眼里那层仿佛迷雾一般的东西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恨意。
那种情绪在他眼底生长,就像爬山虎一样,迅速爬满墙壁。
时隔十九年后再遇,他和周宇,原本有更多的时间相聚。
但是秦靳北当时,已经很接近周宇了。
周宇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于是,有了最后的一搏。
四年前7月23号的抓捕行动,“他”、梁秋和车祸身亡,秦靳北一蹶不振,专案组就此散了。
周宇赢了,代价是他自己的命。
可是周轶输了,代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