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去。
一进帐就看见羽箭还在那人身上,人已不清醒了,立时板下脸来,对军医道:“这一箭伤在肩胛,未中要害,不好治么?”
军医唯唯诺诺道了心中的顾虑,赵衍道:“医者父母心,血都要流尽了,还讲什么男女大防。”
说罢也没有要避嫌的意思,自顾自到案前继续看秦州的公文。
那军医这才动手,先剪开了她背上的衣物,划开了伤口,用药酒清了清血污,才一使力拔出箭簇,又立刻血如泉涌,口中念念有词:“罪过罪过,上天保佑。”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终于是把人痛醒了,便知最凶险的时候已经过去,只是不能再昏死过去,于是凑近了问道:“小娘子,你叫什么名字,你再睡着了老朽也能叫醒你。”
迷蒙中有个苍老的声音问她的名字,妙仪想原来是鬼差来了,是了,黄泉路上要核对姓名,对不上的就是阳寿未尽,还能留在人间,如是想,她便胡乱呢喃道,“我叫音音。”
赵衍正看完一页公文,听见她嗫嚅着说出个名字来,修长食指一顿,在书页边摩挲,也不急着翻页。
一垂目,看见刚刚被咬出来的红痕,细细的门牙印,如一缕红线。
被咬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觉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