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我走了,这是南边来的果子,你且吃吃,比你的桂圆香茶如何?”
他话音刚落,果然见她脸上泛起淡淡的红,如春睡海棠,爱怜地捏了捏她尖尖的下巴,才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去,袍角带风,掀开纱帐上一条小缝。
妙仪睁开眼,看着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羞红转瞬褪去。
那一身天潢贵胄,穿在他身上,刺眼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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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日子,赵衍突然忙了起来,但是流水一样的补品珍玩还是被他日日差人送来。一并送来的还有一台原先放在他书房的衣橱,几件家常衣服,几本常看的书,外加茶具寝具,俨然是要常来常往了。齐嬷嬷也像是探得了上意,对妙仪管的松了许多,也不日日逼她抄书绣花,除了总是偷偷翻看她换下的小衣袭裤,再挑不出什么毛病了。
六月初六这一日是天贶节,府中的夫人们按例是要回娘家的。赵衍要进宫,他也不拘着其他思念爹娘的人,因此晋王府所有有的闲暇女子,除了夫人的贴身侍婢,都得了一天的假。
他出了门,刚要上马,见松年追出来:“王爷,你今早说的阖府上下,算不算青云阁的那位?”
赵衍一转头:“她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