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女坐下上面,翘着二郎腿,上半身歪着,托在一只臂上,她困得厉害,小鸡啄米似得点着头。脑后的簪子松了,有一缕发落在了肩上。好像是觉察到了动静,费力的睁开眼,正巧与他四目相接。
然后打了个哈欠,“没死就行。”
说着起身去拿蜡烛,将烛台一一点亮。熟练的从抽屉里拿出上药和花油,坐到了他旁边,“换药了。”
“怎么不叫桑枝来。”
“你的那些个丫鬟下人,个个见了我都恨不得将我活吃了。只有呆你这儿才能清净一会儿。等明个儿她起来,你自己叫她来。”
“……”原来是这样。
他还道她怎么这么贴心,原来是迫不得己。
霍星流忽然觉得很委屈:“你骗得我好苦。”
“那是你傻。”梁鸢巍然不动,有条不紊的往狰狞的伤口上擦药上油,手法轻柔,“我从第一句话起就在骗你,不是吗?”
“那时你在顾野前演的那出戏,多少也有些真心吧。”霍星流原本很想转过身看看她的脸,后来一想,相处这些时日,除了意动情浓时有些波澜外,永远都是淡淡的。他便懒得看了,只是幽幽道,“也是。你我有血海深仇,你怎么会不恨我。”
扑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