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女不过是个断梗逐流的孤萍,迄今还苟活在世上,不过是想完成父母临终前的嘱托。至于其他的,不无不可,亦无必要。”
燕靖了然,宽和道:“那便不着急。王姬风尘仆仆来燕,又被小妹叨扰许多,不如先休整一番。朕昨日已着人在汤沐邑为王姬准备了住处。六日后才是祭祀,届时王姬同来,一道祈问上天。若那时仍一心想要复国,朕,必定履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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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年节还有一个月,汤沐邑中很是冷清。
二人在夹道在中,一前一后的走着。梁鸢隐去了报复燕慈的那一段,将后面与天子的交锋一五一十的说了,又道:“我见皇帝信誓旦旦,不像是假话。可……真的可以么?楚地本不是他亲封的疆域,他凭什么去收回?何况他这三年没少收你们的好处,若说翻脸就翻脸,天子国的颜面信誉何在?”
“难说。”霍星流也觉得蹊跷,“不过听他的言辞中有意拖延,这两日要当心些,还不知耍什么把戏。”
结果她叹气,嘀咕道:“只要不是那个死丫头,别得都不算什么。”
虽然只是一句无心之言,但霍星流能听出语气里的隐义,走上前道:“还替我生气呢?”他太懂得她的刀子嘴豆腐心了。昨日他站着,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