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了手。
*
——梁鸢坠进一片火海。
然后穿过了它。
她重重跌下,五脏六肺几乎都被震碎,不由控制得呕出一口血来。
骨头好像也断了,呼吸都伴着震动。
可正是这钻心蚀骨的痛让她深深的明白一件事:她没有死。
虽然四周一片漆黑,但她隐约能听见从头顶处传来的噼里啪啦的焚烧声。四周的气味陈旧而腐朽,每呼吸一下,都磨得胸腔沙沙作响。身下则不知垫了什么,潮湿僵硬,却依旧柔软,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东西的缓冲,才保住了她的小命。
脑子晕晕沉沉的,但还运转得开——她好像知道了一个惊世秘密。
只不过现在来不及想太多,她得继续活着,才能让这个秘密变得有意义。
梁鸢吊着一口气,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从软垫上滚落下来,在黑暗中摸着墙不断地往下走。渐渐地,脚下的路变得平坦起来,眼前的黑也再那么浓,她似乎还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急切的喊着:“殿下。”
是他。
她忽然有了力气,本能地朝着声音跑起来。
尽头的暗门年久失修,早就失去了隐秘的特性。循着门缝漏进来的光,轻易就看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