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脸上带着红润,嘴唇微微上嘟,鼻头挺翘,睫毛在透过纱帘照进来的月光里微微颤动,于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她纯黑的长发在洁白的枕头上铺开,黑得愈发纯粹。
羯像是回忆起什么,眉心蹙紧,忽然伸手捉住宿双放在腰间的手。
睡梦中的人感觉到手上的冰凉,条件反射般缩了缩,却被羯轻轻捏回来,手指在她滑腻如象牙的皮肤上摩挲,一只手似乎不够,双手伸出来,那动作像极了下午迪奥斯过来时抓住宿双的手亵玩时的样子。
宿双感觉手上像是捏着一根冰棍儿,那冰棍儿却不老实,怎么捉都捉不住,滑来滑去……
“唔~” 熟睡中宿双发出一声低呜。
羯终于放开她的手,俯身下去,脸凑在宿双脸上方,但却顿在那里,就像是按图索骥却缺失了关键下一步的图纸。记忆里那个叫迪奥斯的人接下来是要做什么?
顿在那里人是没有动,但二人的呼吸却纠缠起来,一个是温热带着馨香,一个是冰冷带着海水味。
羯觉得有些沉醉于这样的呼吸相缠,头轻轻左右晃着,脸不自觉地越压越近,鼻尖碰到了鼻尖,就像在平静的湖面歇脚的蜻蜓点开一圈圈涟漪,牵动心房。
人鱼的心跳很慢,血流也很慢,但此时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