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凤新的太皇太后,还是他摄政王的生身母亲。他一生抱负便是征虏杀敌,是以哀家纵是担心,仍旧放他天涯海角。他的心性,就应高阔自如,不该被宫闱所累。”
顾霜不动如山:“母后以为,那些事只能算作宫闱吗?”见韩素默然,顾霜又开口,“母后告知叶木一切,让她去烧毁那座亭子,然后呢,要派人将叶木一同除去吗?”
韩素突然盯着她,语气中透出冷意:“小霜,言多必失。”
顾霜毫不畏惧地对上她的目光:“母后,死亡或许能够拖延真相,却不能掩埋。不是所有的痕迹都会随着棺木进入黄土,成为无所可知的结局。”
韩素一双凤眸不怒自威:“王妃这是决意要和哀家作对了吗?”
顾霜低眉垂眸,下颌的线条柔和温顺。可她将脊背挺得很直。
示弱是一种尊重,不是妥协。况且如今两府暗卫势力相并,她就算不说,萧彻也不会不知道。
“臣媳并无此意。”顿了顿,“夫君亦无此意。”
韩素轻声一笑:“你怎知他想要什么?”
顾霜回之一笑:“至少不是隐瞒。”说完起身,不顾韩素发白的面色,淡淡道,“说到底,母后究竟是想隐瞒夫君什么呢?是先皇,还是……母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