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就能进城,”青梅将小几上的琐碎东西都收了起来,放进暗格里,才问歪在马车里,骨头都要散了的金堂,“少爷要不要换身衣裳,去老爷、夫人那儿?”
金堂慢悠悠翻了个身,过了片刻,才懒洋洋道:“先换上吧。”
青梅听完这话,赶紧翻出了一套早备下能见客的衣裳,放在了小几上。
金堂连着坐了一两个月的马车,浑身上下,骨头没有一处不酥。
他抱着一个冰冰凉凉的玉枕,在马车里有限的空间里来回转了好几个圈,才揉着自己已经散成鸡窝的头发坐了起来。
几乎是才一坐起来,金堂便觉得自己又要栽倒,忙喊道:“青梅、青梅,快拉我一把!”
青梅眼疾手快拉住金堂,又掐着他的腋下,把他给抱了起来,迅速服侍他换了外裳。
等换好了衣裳,青梅又为他将头发用发带束了起来,这几日都是夜里下雨,白日凉爽得很,便没像在路上一样,扎得很高。
等全都鼓捣完,金堂才觉得自己恢复了力气,掀开车帘子道:“停车,停车,我要去爹娘那边。”
车夫扯了扯边上的一根线,立刻就有一条红色的飘带高高舞动起来。不独是这一辆车,连带着在后头的几辆,都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