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堂在玉书的目瞪口呆中飞快收拾完,带上一旁一早备下的荷包,就往外走。他特意寻了一条偏僻的小道,一口气到了外院,才算松了口气。
金堂在湖边太湖石旁坐下,先从荷包里取了一小支驱蚊水在四周洒了少许,才拿了一块点心出来给自己压惊。
不是他要躲着,不知道接受母亲好意。实在是一日四五趟被母亲拉着看老长一页单子,逐一分析该不该带这样东西去进学用,一张单子说完,起码一个时辰往上,一连三日下来,谁能顶得住?金堂忍到今日才躲出来,已是难得。
金堂吹着湖面凉风,只觉连池边虫鸣声也轻了许多,不由想到,真是个睡觉的好地方。
他往边上看了看,没见着亭子,倒先寻见一乌蓬小船,被绑在池边码头上,小船干干净净的,连用来坐的垫子都有,显然有人时常打理。
金堂立时抛弃太湖石,上了船,他没想着游湖,只为了躲一时清闲,就没解绳子。
他躺了一阵,正睁不开眼,隐约听见有脚步声响起。
“这会儿日头这样大,吴先生怎么这会儿出门来,合该迟些,走在路上也凉快,”这声音听着,像是府里的大管家。
金堂躺在船中,把话音听得清清楚楚,却连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