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省得。”
阮蓁垂下眸子,指尖微蜷。
她突然有些难受。她没再入屋,只是动作迟缓的看向院外那株葡萄架。
她闭了闭眼,陷入记忆。
姑母总爱坐在那处给她梳头。阮蓁记得很清楚,有一回姑母情绪极为低落道。
“你生的白,穿上一身红色罗裙最娇俏喜庆不过。你爹娘生前回回都要夸了再夸。”
可……
侯府,范坤的嫡亲妹妹,范嫣,最是霸道。她喜红色,却不准旁人也穿。
更别说对方是娇艳的阮蓁。
范嫣自诩是美人,可继母带来的拖油瓶却压了她好几头。
她早就埋恨在心,如何不气?
愣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阮蓁推入河里。
她是侯府嫡女,别说是罚,就连一声重话都没得到。
有的,只是上上下下传遍的一句:表姑娘不知所谓,非要撞侯府大小姐的忌讳。
“那次落水,你硬是病了许久。醒后怕生事,给我揽上麻烦,便将箱子里所有同红色挨边的衣裙全给烧了。”
盛挽揽住她,嗓音化为哽咽:“是姑母没用。”
阮蓁不敢再想,慢慢走过去,指尖触过冰凉的石桌,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