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顾淮之道:“范太监?”
有意思了。
长肃颔首,又道:“是范少夫人下的手。”
顾淮之是真没想到,范家都是一群人才,凑齐了。
阮蓁柔弱无力,在那狼窝竟也能活到现在,也是稀罕事。
长肃三言两语便言明了许氏下药云云。
顾淮之哼笑:“她真有了身子?”
长肃斩钉截铁道:“主子许是不知,范坤在同许氏成亲那夜,在其喝的交杯酒里便下的绝子丸。”
范坤厌恶许氏。
他厌恶许氏那张脸,厌恶其粗俗,蠢笨。但独独不厌恶提出同许家结亲的自己。
娶许氏不过局势所需。他迟早有一日会休了。
因此,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许氏有身孕。
范坤也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若没下绝子丸,许氏也不至于心焦走这个路。
他被这对各有心思,机关算尽的夫妇给蠢笑了。
一个无法受孕,一个成了太监,还别说,挺配。
长肃:“因此,范坤以身子为由,告假多日。”
顾淮之嘴角勾着,笑意变得残酷,男子嗓音低沉,却又透着刺骨的寒:“临安许久不曾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