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淡淡的疏离。
他嘴里裹着一丝轻嘲。
“慕寒生的恨难不成会比我少?”
好不容易待着机会,自然有周焕一番苦头吃。
为着仇敌在边塞多年,又何尝不是舔舐伤口,蓄精养锐。
顾淮之犹记得,在靖王被流放的第十日,大雨瓢泼,慕寒生浑身被淋的湿透,他失魂落魄,脸上分不清是泪渍还是雨水,他跌跌撞撞的闯入国公爷。
还不曾及冠的少年,眼里的恨意怎么也藏不住。
他说:“顾淮之,你甘心吗?”
甘心?如何甘心?
也是从那一夜起,外头传便了国公府公子,同将军府公子大吵一架分道扬镳的消息。
听说是为了个悄姑娘。
也有说慕寒生早就受够了顾淮之的目中无人。还时时刻刻抢他风头,当怨念累积到一定的程度,总会爆发。
又后来,当着徽帝的面,两人大打出手,顾淮之险些要了慕寒生的命。
再后来,国公府,将军府生了隔阂,也彻底断了往来……
顾淮之压下眼底的阴霾。
他望了眼窗外,阳光大好。却依旧照不进那断不堪的记忆。任由其发烂,腐朽。
多年前临安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