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歆沉思半晌:“我生母多年前就没了,不过她有个手帕交,要好的很。”
生母也不止一次在她面前长吁短叹。
——她这人糊涂,愣是不愿给人做妾,顶撞长辈就嫁给了一介农户,上回见面衣裳都带着补丁,娘实在不知,她图什么?
戚初歆却知道,对方活的比生母通透,即便日子苦些,也不愿被了那些金银珠宝迷了眼。成为妾室,受主母的蹉跎。
生母一辈子都在争,争到最后算计的面目全非,就连命都搭上去了。
“我曾见过一次,那是个极好相与的。”
戚初歆有些不好意思。
“我想去寻她。”
若是对方肯收留,便是最好的,若是不肯,她再想去处便是。
说着,她脸有些红。
“那人就生了一个儿子,至今未曾有婚配,未出阁前她还同我娘开过玩笑,说以后做儿女亲家。”
她是名声不好没错,可这并不是她的错。
若没遇到这些事,她没准就早在梵山寺这么过了,可如今她倒觉着,既然活着高兴是一辈子,不高兴也是一辈子。
她何不为自己谋条出路?
她看向阮蓁,鼓足勇气:“我想去问问,那话还作数吗?